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漳平北麓乡下的家,有哪些令人难以忘怀的山

我们那乡下,什么都不多,便是山多。屋前屋后,抬头低首,触目可见延绵不禁的山峦。不消说,习惯了与山为伴,若失去了任何形式上的山,我定会大感不适。

都道是“闽道更比蜀道难”,在过去,无尽的山峦,自然成了得天独厚的天险,交通不便,无法自由进出倒是实情,但也因此护佑了许多躲避战乱,在山间隐居的人们。不可想象,没有山,战争的硝烟大概会长驱直入,遍及人间的各个角落,苦难会更加多,更加惨。

我小时候,对世界的概念大概便是四面环山的村镇,邻里和睦,嬉笑言谈,无所忧,又无所虑,世界和平安详。自然的,大概形成了我“小农思想”的雏形。没有奢望过富甲天下,更无企盼飞出地球,走向太空。有故乡这个世界便足矣了,那会儿,看着啥都觉得好玩,即便是一团泥巴,都可以把玩一天,更何况那无尽山峦里的悠悠故事了。

在我印象里,任何人的故乡大概都少不了一条河或一湍溪。我们那也如此,溪虽小,却不曾断绝,像是汩汩缠绵的乐声,一直陪伴着故乡走到如今。听老一辈说,这片土地有人在此生存伊始,便有了这条溪流,没有它,大概繁衍不到如今的族群。

自然地,有河水,有溪流,便不可或缺地会有山。这几乎是我潜意识的观念。山峦的蓄水功能还是上学的时候,课本上说的:无数树木的根茎将雨水锁在了深层的土壤里,然后慢慢地释放,千百年来,延绵不断地流转。

记得上小学时,常有春游、秋游的活动,老师便会陪着孩子们往山里头走。到了指定地点了,便起锅筑炤,将母亲预备好的泡面、鸡蛋、火腿、青菜等一股脑往沸水中倾倒,香喷喷的面,就能爽口入胃。

其实,这种形式的玩,比单纯地读呆板的书籍,更具有现实的教育意义。通常,在游玩的过程中,也是孩子们学习团结、分享、互助等方面品质的绝佳时候。所以,在我看来,学生,尤其是小学生,更应该多玩,由老师有秩序地带着到处踏踏青,蹦跶蹦跶,绝对是上佳之选。

做学生,最妙的是有寒暑假,村里头的孩子会呼朋引伴到山里玩。夏天了,成群结队地朝溪水上游处进发,找个深水塘,肆意地畅游。不会游时,便在浅水区域学着他人甩着腿,搅起灿烂的水花,虽看着笨拙好笑,却是不可缺少的基本功练习。后来,学会了在水底憋气穿梭,便大着胆子跳入深水区,起初不熟练,总是要被身边爱整人的同伴摁水里头,不免喝了许多水,呛得不行。但呛水的次数多了,游水也渐渐熟练起来,因为没有专业人士指导,我们的泳姿基本上都是“狗刨”,游个十几米倒还勉强支撑得住,几十米的话,便累得不行。因此,直到如今,我那“狗刨”的姿势仍旧不曾改动,费力不说,还游不远,让人泄气。

冬天了,虽地处南方,毗邻东南沿海,但地处海拔较高的山区,我们那每年都少不得霜冻天气的光临。实在过于冷了,甚至还会下雪,年我便经历过一回。虽然不至于每年下雪,但是海拔更高之处的山顶,霜冻天时,远远看去,顶上仍然笼罩了似雪非雪的“白帽”。田地里的水都冻住了,踏上去还可以滑冰,爷爷奶奶家是旧屋子,房檐容易有水流下,因而次日便会垂下冰柱子,我们贪玩,就折下来,当做“冰棒”,舔着玩。

怎么说,总觉得山是个具备一切奇特属性的“生产线”,是宇宙和大自然的神奇产物,它一应俱全,应有尽有。

比如,山里果子多,每个时节都有特殊的野果面世。印象较深的有“钝药野木瓜”,这是网上的叫法,我们那音译过来叫“爷”。如下图:

黄色果肉,有黑籽,吃起来甜如蜜汁,滑嫩美味。通常在秋季才有,具体月份便不知了,反正若在那时节有回去,便偶尔会去采摘几个。记得若是采摘枝头的果子大多未熟,便会去捡拾掉落地上的果实,搁地上的那些果子,大多是被鸟类啄落在地的,因此,捡起来,便可以敲开厚厚的果壳,好好享用。未熟的果子,便带回去,放在未躯壳的谷子堆里,正可以加速果子的熟化过程,跟柿子放稻谷里头是一个道理。

除了“钝药野木瓜”,还有“野冬瓜”(和奇异果很像)、“野荔枝”(我现在回想起来,猜它应该是野山楂)及其他叫不上名的野果等。无法道出名字的,我便不一一介绍了,其实也没办法介绍,连个现成的图片都没有,如何描述都成问题。所以,下面我说说能叫出名的,以及能在网上搜到对号入座的图片的那些野果。

金樱子

第一个是“金樱子”,带刺儿,吃它的话怪麻烦,首先得防止被其刺伤,还得费心思把刺全部铲平,然后才能享用那并不厚实的果肉,甜中微微带着点涩味儿。若要细说其味道,又全然说不上,总之,这种果子因为吃着麻烦,所以即便是小时候也极少采摘。

布福蔓

第二个是叫“布福蔓”的野果,我们那直译过来叫“鸡母萝”。果实成熟后,很甜,大大多数情况在未完全红的时候,就被我们这些臭小子给折腾干净了。

山莓

第三个是“山莓”,我们那漳平话叫“婆”。跟前面的“爷”一起,可以组成“爷婆”二人组。山莓大家大概都吃过,就不细述了。

菝葜

第四个是菝葜[báqiā],主要是吃叶子,细细嚼,又酸又涩,很是滋味。当然菝葜还有果实,果实也跟叶子似的,又酸又甜。

金桃娘

第五个是学名叫金桃娘的野果,漳平土语叫“多尼”,我们那乡下叫啥,却给忘了。

乌饭子

第六个是乌饭子,漳平话叫“味些呀”,其实,我感觉有点把乌饭子和金桃娘给搞混了长得太像了。

“狗屎梨”

第七个是杜梨,我们那叫“狗屎梨”,未成熟时,极酸,成熟后,酸甜爽口。

美人蕉

第八样是美人蕉,不能称为果子吧,但是开花时摘下来,可以吸到里面的花蜜,很甜,仿若人间甘露。

南酸枣

第九样南酸枣,我们方言直译过来叫“流涕枣”,酸到没朋友,果肉如鼻涕般黏稠,“流涕枣”这名号真没叫错。

茶耳

第十样茶耳,茶树上的变态叶,跟“多肉”似的,酸甜棉口,不过感觉吃多了口容易发涩。

茶泡

第十一样茶泡,茶树上容易长出的变异果实,味道跟茶耳很像,淡添微苦,也有涩味。多长在清明时节前后。

蛇莓

第十二样是蛇莓,乡下到处都有它的踪影,小时候就听说是蛇的专有食品,常常看到蛇莓上有白沫,怕有毒,所以一直不敢随便吃。不过,查了资料后才知是可以吃的。

虎杖

第十三样是虎杖,感觉在河边的肥沃土壤处长势极为旺盛,尤其多,去皮后可以直接嚼着吃,脆脆酸酸的,跟吃青菜梗般。

映山红

第十四样是杜鹃,也叫映山红。清明时节开花,随手摘一朵,拔去蕊,然后咬将下去,味淡酸。

扛板归

第十五样学名叫“扛板归”,吃果皮,透明的一层白,样子跟水珠子似的,样子感觉也像粗粮,味道是酸甜的。

艾草

艾草粿

第十六样是艾草,可以做成“艾草粿”,也可以叫“清明粿”,我们那经常在节日的时候做着吃。

萍婆

第十七样萍婆,坚果类,我们那方言应该叫“哉”,不过无法确认与我吃的是否是同一样坚果。

“狗第乌”

其实,还有一种网上叫“土雷”的东东,我们那还有直译过来叫“狗第乌”,不敢确定是不是乌饭子,所以未归入其中。酸酸甜甜,吃完后,舌苔牙齿便是乌青色,常常拿来互相吓唬人。

至于杨梅、野西红柿、野板栗、野柿子、野葡萄、苦菜、蕨菜、野生冬笋、苦笋、石笋这样的野物就自不必说了,大家基本上都见识过,就不一一贴图了。

山就是那么奇特,能够孕育出那么多好吃的果子,供人们采摘,却从没有过任何抱怨。像是个任劳任怨的父母,倾注所有。

所以,我这脾性大概也唯独山里人才能拥有,兀自过着自己自认为正确的生活,像是个没心没肺的混球,过着草草的一生。

心若有所属,那大概便是山峦,因为,山是根基,我们那地方的生命才得以延续和发展。

靠山吃山,即便到了如今,也没有丝毫改变。

最后隆重推介我们那的“肉花”,学名叫“木槿花”,可以炒着吃,味道吃起来跟嚼肉似的,称为肉花再合适不过。

图片上的菜肴是我妈在年炒的,忘记是什么日子了,反正那会儿刚好有从乡下摘来的“肉花”,我妈便旋即施展了其大厨的风采,不片刻,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炒“木槿花”便上桌了: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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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饶河水,旧时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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